第四十四章
雪慧就笑得弯下了‮子身‬，头埋进雪森的怀中。这下子她紧张的情绪缓和了很多，‮子身‬也就松软了，倒是这一放声大笑把整车上的人眼光都吸引过来。车子如释重负般地长长出一口气便静了下来。

　终于到达了这大山里的小镇上，而车头还久久地冒着水汽，蒸腾飘袅的向四周扩散。距离阿英的村子还有一段好长的山路，雪森肩驮手拎着大包小袋挽着雪慧上了路。

　一条津似的小径弯弯曲曲地直穿前面的树林，向着远处那山坡青翠的、重重叠叠的岗峦逶迤而去，纵然烈当空，树叶丛中也不会透进阳光，就是有也只不过一丝半缕，下面地上则是绿草如茵繁花似锦。

　雪慧挣脱他的手早已飞扑往林子里去了，她快地跃动着，双手张开如同展翅的小鸟，袅娜地、优美地跑着，这儿弯一下，那儿弯一个，惊得一只麻雀在她面前扑拍着翅膀疾飞，不一会儿她的手上已是的一大束野花。

　再穿过树林往前，小道曲曲折折地上升，两边都是深谷，雪慧轻巧雀跃地走在前面，踢着脚下的鹅卵石，勇敢地俯瞰着深渊般的山谷，雪森忙放下行李追随着她，气嘘嘘的紧盯着生怕她头晕。

　阳光照在他们的身上使人觉得舌焦口渴，便顺着一条水迹穿过很多石堆，找到了一个泉眼，泉水由一条小小的竹管接引出来，供过往的山民饮用，周围的地面上布了青苔，雪慧跪‮身下‬对着竹管着，雪森也挤上前仿效着她。

　当雪慧正品尝着泉水的清凉时，冷不防雪森把她拦抱往，并想抢夺她在泉眼的竹管上口中的地盘。

　她抵抗着，他俩的嘴在你推我夺地战斗着，在这场争夺中他们都有抢到管子的尖端然后咬往不放，那一线清凉的泉水在不断的你抢我夺中时而中断、时而出来。

　溅在他们的脸上、颈上、衣服和手上，水珠缀在他们的头发上珍珠般地闪着光，他们的嘴时而碰撞着、时而轻擦着，泉水的同时也着对方的嘴。雪慧忽然突发奇想，来了灵感，她的嘴里含了一口水，把个脸颊鼓成小皮囊。

　然后授意着雪森，让他嘴对着嘴替他解渴。他微笑着张开胳膊，伸长脖子把头向后仰着一口气从这活着的泉眼里着这甘甜的汁，一股热火般的望注入了肺腑。

　雪慧超乎寻常的温柔，依偎在他的身上，她的心扑通扑通地跳着，她的峰膨起来，眼睛显得娇弱乏力水汪汪地泛着光，她轻声悄悄说：“我爱你。”

　这次是她在逗引着雪森，她仰倒‮子身‬用手掩着羞红的脸。他扑到她的身上热烈地拥抱她，她在‮奋兴‬的期待中着气，像是被他招来的刺雷电般地击中一样尖叫了一声。

　他们很久才到达了山顶，她的心一直都在跳，并且已疲倦不堪，这时已过中午，炎炎的烈中两个人汗脸地来到了山上的小村庄。在高处，山谷被一堵高墙，还有一条环形的水渠围往，浇庄稼的水就从那里了过来。

　河面不宽，水刚盖膝，几十块形状古怪的顽石高高低低地了出来，既当了村姑杵衣的砧，又当行人过河的桥。

　在更高的斜坡上，成群的牛羊正在嚼着稀疏的牧草，条条小路都铺着黑白两的石子，路边还有奇特的小小的镶边石，小路纵横错井然有序。这村子和他们以往所见过的村子里草草搭成的横七竖八地挤成一堆的房子全然不同。

　它们排成一长排，一律南北呈扇面依山坡往后筑造，屋子愈往后愈高，屋场愈往后愈大，倒是蛮像一只开屏的孔雀。

　在五颜六的房子正面开着大门，房子的色彩显得很调和，墙上抹着石灰一类的东西，也有贴着瓷砖之类的装饰材料。

　小路的末端是个不大的晒谷场，笔立一棵五六抱的古榕，老老筋拱拱翘翘，新枝新叶蓬蓬洒洒，遮得几亩地的。

　树下砌有石桌石凳，路人经过都免不了在此小憩，刚好是午间，树底下蹲着、坐着、站着那些吃了午饭或正在吃午饭的山民，大都睁着眼睛对着这两个衣着时髦的城里人。

　这地方的人看人很放肆，直勾勾地看着，一点儿不掩饰他们的惊诧和好奇。他们的眼光是‮奋兴‬的，直接的、赤的泛动情，脸上现出惊讶的、迟钝的和足的神色，只有鹞鹰用利爪撕裂猎物时才会有这种眼神。

　雪慧在他们如此虎视耽耽的视下显得有点忙，急急加快脚步似小跑般地经过，雪森紧跟在后面就听见他们在议论著：“看那女的中间裙子的，里面的衩都给人见到了。”

　“哦，好大的子，扑通扑通好像里头有两只兔子在跳。”“瞧这股圆溜溜的，要是和我睡整夜我就在那地方掐着、拍打着。”

　后面跟着起哄，一群半大不小的孩子也有好事的老人便跟着他们来到了阿英家门口。最先发现的是阿英的娘，她欢呼一声便扔下手上端着的饭碗了出来。

　她拍打着双手兴高采烈地说：“我说怎么班车已过去好多时了，还没见人影，敢情是不来呢。”

　忙乎又是叫儿媳烧水做饭，又过来拉着雪慧的手：“这是慧姐吧，听阿英念叨着慧姐长得俊俏，一看还真像电影上的人儿一样，”说着像看画儿一样地凝视着雪慧。

　简直就是仙女，眉毛、眼睛、鼻子、嘴、脸庞、身材、神态，人世间怎以会有这样讨人喜爱的女子，一定是那位仙女在上界动了思凡的心思，悄悄来到了人间。

　又捻着雪慧的臂膊在她的耳边悄声在说：“这身细皮，哪个做你老公的真是好福气。”阿英就笑着埋怨着她的母亲：“妈看你光顾着说话，人家大老远刚到也不知道往屋里让。”

　自已就过来接过雪森手中的行李笑着说：“我妈光顾着高兴。”雪森细打量着阿英，还是那不高不矮的身材，健康的膊，圆而有力的双肩和那丰润的、什么时候都出笑脸的面很相称，她那张给阳光晒得黑里透亮的美丽的脸，依然是逗人喜爱的小巧的鼻子和一对圆溜溜聪明灵活的黑眼珠，雪森宽厚地笑了笑，一拨人便进了门。

　家里早已有很多的客人正围住几张桌子吃喝，尽都是阿英家的亲朋好友，更有不少从远处赶来为阿英祝贺的，好热闹，村子里的人，不断有人跑来看稀客。

　几个孩子他们挤在门外，大声地说话、笑，你推我一把，我掀你一下，却不敢进门。有的被别人从后面突然推了一下，推进来了，也赴忙跳了出去，出去之后就追打着那个推了他的人。

　阿英就让他们进来，他们就我拉你，你推我地进去了，挤在桌子旁边，还推来搡去，谁都不想站到前面，后来，大人来了，来的大多是男子，老的年轻的都有，在门口喊叫着孩子，边喊却边朝向门前挤。

　他们都不敢太张望，时时防备着那边自家的老婆会突然转过头来瞧见自已的那副馋相。一经阿英家里人的招呼，呼啦啦，一阵旋风扑了进来，带着声笑语，带着红红脸膛上散发的热度，带着山里人身上浓动的泥土清香，带着火一样的淳朴感情。

　他们就坐了下来不起身了，一盘盘的菜端了上来，叫得出名的和叫不出名的，煞是丰盛，一时间吆五喝六、你请我敬好不热闹。雪慧和雪森立即被安排进大厅顶上那桌子的上首位置，跟那些较老一辈的坐在一起。

　来到这山里的农家，雪慧对什么都觉得新鲜，连那大锅炖的菜、切得很大块的、那么大的碗都感到惊奇。更对那些自家腌制的鲜小菜情有独钟，尽管辛辣但还是猛夹着吃进嘴里，辣得眼泪都了出来。

　阿英家一溜五间房屋座南朝北，屋脊很高，但屋顶倾斜得很低，低低的突出的屋檐形成了房子前面的走廊，廊下挂着犁、耙和各种农用具，还有打鱼的网，这是这村落的特色，林子上面便是闻名遐迩的大水库，东西各有两间厢房，屋前的空地打扫得干净，边上堆的木柴。

　近边有低矮的建筑物是库房也是牛栏，前面堆放一大堆田里的肥料，上面躺着两只猪，还有到处游走的几只鸭子，堆着的木柴那边，一只公在木屑里面找到了一棵谷粒或是一条虫子的时候，就高声鸣啼，引来了众多的母围着它争相抢夺，公便搭拉着翅膀斜斜往母身边上凑。

　然后猛地扑了上去，母就驳着公惊慌地跑了，这下子公就安静了，自顾在那儿梳理羽。雪森就对着已经吃完了饭的雪慧说：“你看那公真不济事，没一下子就完了，像不像杨伟。”

　雪慧就涨红了脸说：“那这母也太可怜了，还没品尝到滋味，公就完了事。”就想着自个儿在上‮子身‬还没完全舒畅开来，杨伟就有如瘫痪的面条软塌塌地完了事。一对乌亮圆溜的眼睛就往雪森的身上瞟，心头上也就升腾着暖哄哄的爱意。

　雪森正说着，就听见外间矮墙有人偷偷地笑，他走了出去，门外，好几个女子挤在一块，在偷偷地听他们说话，看见了他，她们一窝蜂跑了。

　跑到远远的地方，才嘻嘻哈哈地大笑起来，阿英这时过来拉着他们到她的房间里歇息，屋子里清净雅致，着女儿家的粉味、香皂味和雪花膏味。没了其他的人，雪森就张狂了很多：“阿英，还没见你那位。”

　“等下他会过来的，你自个瞧瞧，反正我也说不清。”阿英跟着雪慧正在摆放在上的一大堆嫁妆，雪森见跪在上面的阿英翘着个浑圆的股便在那里掐了一下。阿英就惊呼着：“哦，慧姐你看他这么地用力。”

　雪慧就拍打了的手雪森说：“去去，人家女人的事，你凑什么热闹，你别动手动脚的，阿英现在是别人家的媳妇了。”

　雪森就在旁边的沙发上欣赏着两个女人，这感觉依稀似曾相识，雪慧正从袋子里一件件往外掏着给阿英带来的一些女人小玩艺，花红柳绿的惹人遐思。

　阿英抖动一件只有几带子的衩对雪慧说：“这我可不敢穿，不然他又要说我的。”“有这等事。”

　雪慧就觉得奇怪：“杨伟我还不穿给他看呢。”说着话眼却往她哥那边望去，言中的意思很明显：只给心爱着的哥哥看。

　“真不懂‮趣情‬。”雪森咕噜着。阿英便反相讽道：“哪像你把自家的妹妹搞得咿咿呀呀地叫。”雪慧就掐着她厚实的‮腿大‬，说：“你看得眼红吧，那时你怎不偷着尝尝滋味。”两个人就哈哈大笑。

　阿英拿了件罩在前比划着，“是按你的尺码卖的吗，我可没你的那么大。”“过了些时一经男人的手就大了。”雪慧说笑着。

　阿英娘进来，对着花花绿绿的一大堆被面、罩以及衣物高兴得嘴都合不拢，直夸奖贺礼的贵重。

　然后又指着那些小小的衩对雪慧说：“你怎的又给她买这么些衩，这有穿跟没穿有啥两样，省得晾了出去又让人偷了，丢了咱不心痛，就是那些偷去的人做着那不规矩的事情。”

　“刚回来那阵，你给我的那些物件一晾就不见，害得我从那后就没再穿。”阿英接嘴说。“有这等事。”雪慧好奇地问。

　阿英娘就伏到她的耳边悄声说：“尽是村里那些二子拿去的，听说有的把那物件贴在男人那东西手。有的拿着放鼻子上闻，这些男人全是病了的。”

　“阿姨，我们不都是这么穿的吗。”雪慧说着微微屈膝就起了裙子把自个的内现了出来给阿英娘看。

　阿英娘伸手在她的股上拍了拍：“你们城里人不一样，瞧慧姐这身上的多细滑，哪个男人消受你的真有福份。”说着、笑着、打闹着，新郎也就来了。 　Ｍ.sａＮwｗｘＳ.Ｃ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