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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她知道他们像猫狗一样立即尾起来,也是情势所迫,现在不做,这些日子里决不会再约会到一个妥当的地方幽会的。

 王相中的确是情澎湃,她清楚‮女男‬的这事是假不了的,从他挨着她的那一刻,他就没停顿急剧的冲剌,一下就把赵丽的情也捎带起来。

 她已忘乎所以的紧搂着他的,双手用力地挤着他的股,恨不得尽尽底地把他的了进去,嘴里也恬不知地呻叫着,叽叽哼哼不知轻叹着什么。

 孩子嚎哭的声音在寂静中震,狭长的客厅红砖彻地,回声特别的大,简直让人受不了,彷佛她哭了半天,而他们俩魇住了,拿她没办法。

 赵丽掀起了布帘的一角,出一张红晕绕的脸,伸长脖子撮尖着嘴哄逗着她,布帘的那一边,却抬高个股,双膝跪在浦团上,任由他从后面狂滥送,出了相博击的声响来。

 小婉则是抹着眼泪边爬了过去,快到了妈妈跟前时,赵丽只觉得一阵奇特的酥麻遍布全身,伸出的头不一歪,还没等她愣过神来,两腿间的那一处就感到王相中暴后一阵狂浇,她不把脸紧贴住小婉的脸,一个头左右摇晃着,在她的小脸上摩挲不止,更是伸出舌尖对着女儿舐起来。

 一站起来就听见外面的人声,王相中还当是耳朵里的血嗡嗡的巨响。他提溜着子拉起拉链,装腔作势地对着王荣文的灵柩行了礼,进来的是雪慧,她是做好了晚饭送过来的,见到了王相中,她也一愣,他正伸直着腿坐在天井里的藤椅上,两只手袋里,还轻轻地吹着口哨。

 雪慧听见那是婚礼进行曲的调子,他见雪慧注意了他,连忙停了下来,但一对亮晶晶的黑眼睛像苍蝇叮着伤口溜溜转地在雪慧身上。这让雪慧自己兜脸彻腮涨得通红,像电灯罩上歇了个粉红翅的飞蛾,反映到她的脸上一点最轻微的飘忽的红色。

 隔天早上,赵丽家就开始热闹了,各式各样的形迹可疑的‮女男‬,纷纷出现在他们家里的大厅上,这些都是她家的亲戚远道赴来奔丧的,披麻带孝的赵丽和她的俩个女儿跪在王荣文的灵柩前,小妮和小婉年龄相差着好多,体态性格也相异很远。

 然而这时候都老老实实地跪在那里,一声不吭。雪森过去将跟着赵丽跪到一块的傻子给拽出来,傻子不大情愿地想甩他的手,无奈雪森手掌的力量无比,他得怎么努力也难挣开。

 客厅和天井的丧蓬下面全是人,黑的一大群,站着或坐着窃窃私语着什么。赵丽的母亲由她的妹妹赵青搀扶着,突然出现在灵堂里,赵丽狠狠地朝小婉的‮腿大‬侧一拧,小碗痛着哭了起来。

 让她这么一带头,跟着赵丽和小妮也干嚎,女人们的哭丧声此起彼伏,响成一片。王相中老是呆木木地,面朝窗外站着,依然是两大姆指袋里,其余的手指顺着轻轻拍着‮腿大‬。跟着手上的节奏,脚跟也在地上磕笃磕笃踮动。

 突然见到了久没跟女儿走动的赵丽母亲,忙搬来一张太师椅,按放在灵堂的一旁,老人正襟危坐,顺手就挽起了小妮,小妮把脸揿在他的腿上,虽然极力抑制着,依旧肩膀微微‮动耸‬,在那里静静地啜泣。

 赵青好像故间意让人吃惊,在众目睽睽之下,她十分做作地慢慢跪了下去,对着那张让人发笑的遗像,用极快的速度连磕了三个头。

 雪森见她的动作风风火火,干净利索,充了朝气,活一头键硕的小母马。在宽大的孝服下面,全身的都在动弹,脑袋一会朝这边看,一会又望那边去。

 然而,出人意外地,‮体身‬上的丰盈脸庞却偏于瘦削,峻整的、笔直的鼻峰,薄薄的红嘴,清炯炯的大眼睛、长睫,充了深邃洋溢的热情。

 雪森对这久已末见的远房表妹看打了声招呼。傻子也跟着上前,对着她龇牙冽嘴地傻笑着…见傻子那的样子,她差一点笑出声来,极力地忍住了。

 可是仍旧笑容面,向雪森点点头。确实忍不住了,她立即返身上了楼,在雪森看来,还当作是一种娇憨的羞态,他站在楼梯底下,倒有点油然神往。

 ***今天晚上有月亮,稍带长方形的。像一颗白净的莲子似的月亮,四周白蒙蒙的发出一圈光晕。

 人站在这里,站在灯光影里,是看不见月的。只看见赵青在外面的一大截手臂浴在月光下,似乎特别的白,她只穿着白色的衬衫和蓝色的长,看上去很清纯。

 其实她是有用意地,她觉得如果盛妆服而来,似乎更不适合。妹妹赵青拎着大包小袋来时,赵丽正跟王相中在戏着,放着楼下一双女儿自己在玩耍。

 在她家里吃过了晚饭的王相中正疲倦地躺倒在她的上,赵丽搬过矮凳坐在边,她把他的那一具都掏出来,放到手掌里把玩抹,眼瞅着那东西在她的手里扑扑地变大,通体黑亮膨,她的情又跃跃试地勾出来。

 新寡不久的她跟着这往日的情人热火朝天地颠疯了好几回,那一天赵丽披麻带孝,送着一个四人抬的黑棺材出门,她再三把脸贴在冰冷的棺材板上,用她那披散的擦着半干的封漆。

 到了晚上王相中就留宿到她这里,他们颠鸾倒凤尽享鱼水之,赵丽身上积蓄多时的情终于得到了渲泻。

 楼底下大女儿的叫嚷吓了她一跳,起身来见刚坐着的小矮凳上已漉漉有了一圈的水渍。赵丽就手忙脚,她先把头发打散了,得像窝似的,又捞起一块冷巾,把脸上的脂粉擦掉了。

 把睡衣也下,钻到了被窝里躺着。倒是让王相中起身对赵青说:“你姐不大舒服,你去看看吧。”进了房间,赵青见赵丽的头发蓬蓬披着,脸色雪白,眼睛底下有些肿,头抬着,尖下巴极力向前伸着。

 赵青已从卫校毕业,是中心医院的护士了,便试探地把手摸着她的额角,见不大碍事,吩咐她应该吃点药就退了出来。

 这时赵丽听着下面好像是雪森过来了,自从丧事之后,他倒经常过来,也没对王相中横眉瞪眼,好像完全是个局外人,跟她毫无关系。

 她完全没有妒忌的权利,她知道,雪森爱上了她的妹妹,也是因为她的缘故,因为赵青有几分像她,他到现在还在那里追逐一个影子。

 雪森对于这远门的表妹既熟悉而又陌生,熟悉的是她小时候的样子,现在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真让他感到陌生。

 就在她姐夫出柩的那天晚上,雪森偷偷地约了她看了一场电影,那天他们都是在赵丽家吃晚饭,雪森□视着,见她一个人在后天井里,天太热,粥太烫,她撮尖了嘴拂嗤拂嗤吹着,眉心紧皱。

 也不知是心疼她的嘴还是心疼那雪白的粥。雪森对她说:“我们厂里发电影票了,七点那一场,一起去看吧。”赵青是一脸的惊惶失措,她那柔驯的颤抖的大眼睛里面了犹豫。

 但终于还是朝雪森点了点头。天井上有个大月亮快沉下去了,就在这对一座乌黑的楼房背后,月亮那么大,就像脸对脸狭路相逢,混沌的红红黄黄一张圆脸,在这里等她,是末日的太阳。

 雪森就跟她说在哪个地方等着,然后,雪森匆忙地骑上车走了,那些日子里他总是东奔西跑地干着跑腿的事,谁也没在意,就是雪慧也只是眼睁睁地看他出去,没问什么。

 街道的炎热正逐步退去,被一个下午的骄烤得发白发皱的路面,像刚从美容院出来的老女人的脸,暂时恢复了平滑光泽。电影已经开场了,才看见她碎步地走来,走近了。

 雪森见她头的大汗,赵青也用手帕揩揩自己的脸,她的鬓脚原是很长,经手绢这么一抹,丝丝的两缕鬓发粘贴在她的双腮,弯弯的一直到底,越发勾出一个嘟嘟的鹅蛋脸。

 那时候刚刚约会的‮女男‬总是要到开场才进去的,电影放映时昏天黑地,不会让人瞧见。两个人摸着黑,挨挨蹭蹭,一步一步相儇相傍地走下去。两人找到了座位,紧挨着坐了下去,嘹亮无比的音乐回旋着,有种黑暗的热闹。

 雪森抱着臂膀,一只肘弯正抵在她房最肥的半球外缘。这是他的惯技,表面上端坐,暗中却在蚀骨消魂,一阵阵酥麻上来了,赵青盯望着他的脸,灰苍苍的,又是非常地熟悉。

 雪森也望向她,示意般地朝前排座位那伸去,赵青见那对‮女男‬相互地已搂抱到了一块,两张脸摩挲亲咂不停,她的脸上不一红,好在黑暗中谁也看不清。随即,有一只手掌搁到了她的‮腿大‬上,她一怔,极力要做得大方,矫枉过正了。

 半天也不表示,假装不觉得,后来,他慢慢地摩着她的腿,得寸进尺地绕到了她‮腿大‬顶端,虽然是隔着子,她也紧张了起来,拢了拢头发,手放下时就乘机按住那只手。

 前排的那一对,女的这时趴到了地上,赵青还以为是掉了什么东西,也跟着弯‮身下‬子朝地上探视,待她明白了过来,心里也就火燎燎般地炽热了。

 那男的像是快把持不住了,一个脑袋来回晃动着,遮挡了赵青让她不得不也跟着晃动。雪森这时抱住了她,就在她脸吻了一下,她一只手抵住他的肩膀,本能地抗拒着。

 虽然她并没有真的抗拒的意思。他搂得她更紧了,彷佛上上下下有许多的手。赵青想到现在自己的样子竟有些喜气洋洋,又有点羞意,包围在一层玫瑰的光雾里。

 她坐在那里,离雪森站的很近,在这一刹那,他好像立在一个美丽的深潭边缘上,有一些心悸,同时心中又感到一阵阵的漾。她一定也有同感,因为灯光下可以看见她的脸上有点红晕。

 雪森的双手‮摸抚‬着她赤的手臂,也许是试探的,跟着就又把脸凑上去,吻她的面颊。她的粉很香,也不抗拒,任凭他张狂,只是轻声说:“别这么着,算什么呢,给人看见了。”雪森就道:“看见了就看见了,现在不要紧的。”

 为什么现在不要紧,雪森没说明白,赵青也没有一定要他说出来,她只是回过头来朝他腼腆地相视一笑,两个人也算是一言为定了。

 那夜两人看了电影之后,赵青的一颗心就像掉了魂似的,对于和雪森的那个晚上,她一直保持新鲜的记忆,对于黑发如风的他,她有一种苦恼和惑,这种感觉很难赶走,包围着她的整个感官,柔密绵。

 她每天除了到医院上班,就往姐姐家里跑,她的理由也是很充分让人无法拒绝的,陪伴新寡的姐姐免于使她寂寞,便理直气壮地收拾换洗衣衫,住到了赵丽家。

 她还不敢那样大胆直接到雪森家里,这样一来,赵丽的家倒像是这对‮女男‬幽会的场所。赵丽对于‮女男‬之间的那种情致了如指掌,处于赵青这等年纪的青春少女。

 尤其是像她妹妹这样有着乖张‮立独‬的性格,更易产生一种迫切的从女孩到女人的望,女人的标志包括着经验。她已彻底拒绝了雪森几次暧昧的‮逗挑‬,尽管这男人在上总是让她激动得不能自制。

 但她现在‮儿孤‬寡母的处境,使她更多的考虑的是如何取悦王相中,她不想为了贪图一时的欢乐而放怒这位财神。

 雪慧从戏校里骑着车回到家,一堆堆的屋宇在月光下显得越发高耸皎洁,越发美丽,它们的短墙越发醒目地在黑暗中突现出来。

 在巷子里就见到赵丽家里灯火通明,窗户就在那黑暗的玻璃窗上的反光里,栗玻璃上浮着淡白的模糊的一幕,有个面影,一片说话声,喧嚣的声笑语像开了闸似的直奔而来,待进了家门不见了雪森,知道他一准又到了赵丽那了。

 不觉咬了咬牙,恨了一声。她也顾不得浑身汗渍,迳直就想过去,可是到了门边却又打消了这念头,就只怔怔地呆在大门后,眼睛却从门里直盯着对面,炎热的黑暗包着她像葡萄紫的绒毯子。

 一身的汗,的,颈上和脊背上的头发梢也刺得难受。对面的门开了,出来了一个人,雪慧仔细地再向那人一看,吓得心里扑通扑通地跳,雪森哪有这么臃肿。

 原来是两人紧紧地偎到了一起,看好像一个人。她的心里一牵一牵地痛着,泪珠顺着她的脸直淌下来,连忙逃窜到了自己的房子里。  M.sANwW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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