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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我只愿有生之年,再不见到白麒和白鹭。哭了一会儿,我渐渐缓了过来,看也不看旁边站着的两个男人,红着眼圈着鼻子赤着‮子身‬进了浴室。伤心的感觉随着热水冲走了一些,离开的信念却在热雾白茫茫的氛围中更加坚定。

 洗了半个钟头,我擦干身上的水珠,赤着身躯,径直走了出来。他们两人还是方才的站姿,却似乎僵化的石像一般,不曾动弹,相互对视的目光因为我的出现而结束,齐刷刷地望向我。

 明媚的阳光照在赤的‮躯娇‬上──皎白如月的光滑肌肤,着水汽的黑色长发,小巧漂亮的脸蛋,巧细致的修长脖颈,脆弱美丽的锁骨。

 浑圆高耸的酥颤巍巍的盛放着两点粉桃花,纤细不堪盈握的柳,平坦光洁的‮腹小‬,茂密微微卷曲的丛林汇处,修长笔直的玉腿,精致秀丽的玉足…

 暖的阳光为这美景添上了一点圣洁的味道,好似天堂最美丽的天使降临凡世,身姿妖娆,神态人,却拥有漠视一切的目光,冷傲孤独。

 白家兄弟怔怔的站着,一动不动,目光贪恋,盯着眼前的美景,空气凝结了,似乎连时光都暂驻不前,绵地留恋。

 我目不斜视地走过他们,从穿衣柜中取出衣物──黑色的Bra,纯白的底,再配上一件纯黑典雅的连衣裙,一双明黄的高跟复古凉鞋。

 我当着他们的面,慢条斯理的,大大方方的,一件一件的穿衣。记得曾经在寝室的夜谈会上,听清莹说:──男人都喜欢为女人下底,却没有耐心为她穿上Bra。

 我现在刻意让他们看着我更衣,让他们心难耐,却不敢动手亵渎。现在的我,一点都不怕白麒或者白鹭会像刚才那样将我强行拖去爱。

 因为他们知道,他们轻轻的碰触都会带来我最最强烈的排斥反应。刚才白麒之所以得逞,是因为我的心虚。

 我对昨晚和白鹭发生的事情感到内疚,我觉得自己对不起白麒。但是现在,我──蔷薇,理直气壮。如果这个男人从来都是逢场作戏,场高手,不断玩别人的感情,一生与无数的女人好过。

 他如何要求他的女人对他专一,只拥有他一个男人?如果这个男人没有同情心,视若无睹,见死不救,有意无意狼狈为。他的话,又可信几分?

 如果这两人是白麒和白鹭,那么,我全部都不要。──我不愿再与白鹭玩“娘子相公”的古代称呼游戏。

 反正我已经失身与白鹭,不可能再对白麒专一,足不了他的要求。他也不必非要我不可,不是吗?世间女人多了去了,他们大可找其它自愿的聪颖女人来玩这一场混乱的关系。

 我天生愚钝,一颗心一旦付出,便是全心全意。玩不来他们这种富家子弟感情上的暧昧游戏。我只愿:今生平平淡淡,找个能够与我相知相爱相敬一生的男人。

 ***我搬回到了宿舍里,一个人住。--远离白家兄弟。可是,之前习惯了他们相伴的日子,猛然回到一个人的生活,很有些不习惯的感觉。

 生理和心理上都不习惯,但主要是‮体身‬上的不习惯。我这副娇弱的女身躯习惯了他们每细心的照顾,无无夜的爱。突然被强行闲置,每晚都会泛起一阵无法排解的空虚酥麻,早起便是一阵说不出来的肢酸软。

 就好像…一个人习惯了大鱼大的日子,突然开始吃素的那种莫名失落一般…这副柔弱的女‮躯娇‬无法适应。

 但是,只要心里不想,体上的渴望就会渐渐消失。比如说,当我感觉‮子身‬开始发烫,不知何时润的小里…

 渐渐泛起空虚的时候,保证自己不要躺到上去,看会儿动漫或者美剧,逛逛喜欢的‮坛论‬…注意力这么一分散,那种蚀骨的想要被人‮摸抚‬的感觉就会淡化…泽的小也会渐渐的不再悸动难耐,‮子身‬里刻骨的望也会渐渐消退。

 但是这并不是说,我就没有苦恼。──白家兄弟并没有放弃,反而更是粘人。白麒在学校的每一个角落里,都能随时出现。比如说,图书馆的阅览室里,当我翻开一本小说看的入时,一个飘然熟悉的身影会在我的对面坐下,拿着一本书,装作专心的看。

 他的目光,透过薄薄的书本,热辣辣的注视着我,让我浑身都不自在。面对这样令人分心的人,我只得起身把书放回原位,转身离去。

 比如说,教学楼的自习室里,当我拿出专业的书籍开始学习的时候,一个拔笔直熟悉无比的身影就会在我的身边坐下,离我大概两三个座位的距离,拿出学生会的策划书之类的东西,专心的工作起来。

 他眼角的余光时不时地围着我转上一转,仿佛随时看到,才能安心做事一般。比如说,每天早上,白鹭都会拎着一份热乎乎的早餐,微笑着等在楼下。

 看到我下来,他立马上来,热情万分的递上手中的早餐。而我,通常视而不见的走过。──第一天,他拦在我的面前,修长的手臂挡在我的前面,硬是让我吃。

 可是刚刚闻到他手中鸡蛋的味道,小手被他轻轻碰触着,我无法抑制的后退了一步,微微有些反呕。他敏锐地缩回大手,神色有些黯然,嘴角强扯起一抹笑意,低声轻唤:“娘子…”

 娘子…?不…我承担不起这份殊荣。嘴角微微动,继续后退一步,远远地,警惕地看着他,好似一只呲牙咧嘴的小兔子。

 再比如说,中午去食堂吃饭的时候,白麒和白鹭两位兄弟居然一左一右,两人贴着我的桌子坐着,好似两只猛兽正虎视眈眈的守护着自己的领域,不让别人前来侵犯。

 可惜,我本来饥肠辘辘的胃口,在看到他们的身影之后,又开始微微搐起来,眼前的饭菜也变得索然无味。

 拿起筷子随意拨了两下,便吃不进去了。于是,只待三四天,我便整个人消瘦了一番。脸上的婴儿肥很快消退了去,显得杏眸更加大,越发的柔弱,楚楚风情,我见犹怜。

 白修长的脖颈更加纤细柔弱,精致好看的锁骨更加突出。肢瘦的不堪盈盈一握。好似一阵风吹来,就能把我轻易吹走似的。白家兄弟敏锐的察觉到了这一点,每当看到我,无可奈何的眼神都多了一份心疼,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言又止。

 然而,他们也相当的固执,一个每天坚持送早餐,另一个每天坚持陪我自习。──没有一丝放过我的意思。***不知为何,这样的日子,他们只坚持了10天。

 第十天的清晨,当我匆匆忙忙奔下楼时,没有看到白鹭手持早餐等待的熟悉身影。微微一怔,我不由自主地快速环顾了一下四周,目光有些闪躲,很怕他突然从角落里出来,笑眯眯的看着我寻找他…但是,到处都没有他。

 没有…白鹭…心里突然弥漫了一股说不出来的滋味,有些释然,又有些许的失望。清瘦的精致小脸微微垂下,眸垂地,稍稍暗沉了一些,心里快速地滑过一抹难过:

 这世间的…男人,果然都不可靠…坚持的太少,放弃的太早。我想,但凡这个世间的每个女人,都喜欢考验她的男人──看他是不是有耐心有毅力,愿意为她赴汤蹈火。

 他是否愿意无怨无悔地,包容她的小子,一直不放弃的宠着她。白鹭,你没有做到呢。心里有个无言的声音,低低的,沉沉的说,无法抗拒的失望。

 不过…不过,白鹭,你可知道,你的坚持,可能不会让我释怀你曾经的作为;但是,你的这番不坚持,却更加坚定了…我…离开你的决心!

 很巧的是,同一天,在图书馆看报纸的时候,白麒学长也没有出现。我一个人翻看了完了今的报纸,起身,听到身后突然响起的一片哗然。“啧啧,快看,她又一次被白麒学长抛弃了…”可爱的声音却有着一股子娇作。

 “是啊,好像叫蔷薇吧,就是长的可爱点,凭什么摆那样清高的架子,故意不理优秀无比的会长大人,被抛弃了是活该的。”清脆的声音里透出一股遮掩不住的鄙视。

 “就是就是,看她这副狐媚的样子,说不定,她上功夫很好呢,要不然也不会这么不要脸,迫不及待的爬上学长的。”好奇心还真的被她们勾起了,我放慢脚步,竖起耳朵,不动神色的听。

 “说不定,人家比较擅长‮技口‬,专门学过的,把白麒学长伺候的舒舒服服的…”想象力这么丰富?是‮片A‬看多了?还是她的技术很好?“哼,‮技口‬好有什么了不起,学长那么优秀,怎么轮到她一人独自分享…”哦…这位想尝尝白麒学长的鲜啊…“哦,怪不得今学长不再出现了,原来是她太过贪心…”

 贪心…是吗…我贪心吗?忍不住勾起一抹浅笑,我大步离去,不再理会身后的闲言闲语。这般恶毒的评价,不堪入耳的话语──大都出自一个心理:嫉妒──来自女人与女人之间的嫉妒。

 她们向来只看到,白麒学长风度翩翩,英姿飒,风轻云淡的英俊模样,自然被他得神魂颠倒──就跟…从前的我一样。

 若是她们也有这等机会,能够近距离亲密接触他──被他强行按在柜子里,夺取贞洁,撒下谎言,肆意玩

 难说她还会不会说出这样的话语来?不过,人与人是不同的。说不定,她们能够继续坚持奉献,不会像我这样,靠近了便会反胃,恨不得躲得远远的。

 这个世间,还是对女人不够公平。男人犯了错误,稍稍改正,做出一番痛改前非的样子,观众看在眼里,便宽慰了,反而责怪起女人的不知好歹,不懂见好就收,不够大方懂事。

 若是女人犯了错误,只怕永远无法原谅,闲言闲语,冷嘲暗讽,毫不客气的往她身上泼去。要不怎么会有古时的沁猪笼,上刀山下油锅?这,便是男权的社会。可悲的是,多数的观众与‮害迫‬者,自己本身也是女人。正所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切记,不可跟没有教养,嫉妒烧心的女同胞过多争执,不然势单力孤,收到伤害的必定是谣言中人。

 若是我表现出介意,只怕谣言更甚,更加难听的话语她们都说的出来。最好的方法,便是置之不理,淡然处之。我拿起挎包,权当自己失聪,快步离开图书室。这学期,学校新开了几门选修课,为学生提供了更加多的选择机会。

 那时我尚在实习,没来学校,清莹帮我选修了一门──文字学。她觉得这门学科本来就跟我专业相关,更加方便混课。再加上这门学科的王老教授甚是和蔼可亲,对待学生非常好,只要期末时上一份论文,便可轻松过关。

 所以他的课上,仅可见,学生寥寥数人。今,我决定前去受教,感受一下中国文化的博大深,品味一下中国文字的渊源魅力。然而,我从图书馆千里迢迢,一路狂奔地赶到教学楼,还是晚了那么一点点。

 上课铃声响了五分钟后,我才顺利抵达3号教学楼,瞄准教室,蹑手蹑脚地从后门溜了进去,找到最后一排的位置,悄然坐下,拿出随身携带的摘抄本,放在桌面,摊开,一双明眸翩然抬起,望向讲台。

 大晴天的,一道雷劈中了我。不是说…这门选修课,选修的人多,但是来上课的人却比较少吗?

 不是说…这门学科的老教授白发苍苍,和蔼可亲吗?怎么站在讲台上的,是一位风度翩翩的帅哥呢?一双若有似无深情点点的桃花眼,笑眯眯的盯着我看,莫名的让我感到熟悉。

 这…难道方才我一时惊慌,找错了教室?小脸有些红,我匆匆地将桌面上的摘抄本一捡,侧过‮子身‬,就悄悄地不动神色地从后门溜出去。俗话说的好,从来处来,到去处去。

 “这位…要走的女同学,你叫什么名字?”桃花眼的声音还蛮好听的,好似一抹柔风在耳边萦绕,令人沉醉。只是…当着这么多学生的面,被这么一问,实在是,有些丢人。

 动作一僵,我状似不动神色的转回‮子身‬,正正经经的坐好,摆出一副我正在认真听讲的模样,睁大杏眸,不明所以的盯着桃花眼帅哥,一副柔柔弱弱,请你放过我的可怜样子。

 “这位…坐在最后一排的女同学,你是第一次来吧?叫什么名字?”桃花眼居然无视我的示弱神情,继续追究底的追问。教室里安静的似乎掉一针都能清晰的听见。

 其他的同学都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幸灾乐祸的盯着我。深深的了一口气,我镇定的开口道:“我叫蔷薇,久仰您知识渊博,这学期迫不及待地选修了您的课,希望能在您的课堂上领略中国文字的源远长。

 因为之前一段时间在实习,今天是第一次来听您的课,请老师您多多指教。”嘴角勾起一抹甜甜的恭敬的笑意,杏眸中溢了崇拜,专注地凝视着他。  m.sAnwW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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