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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一波三折
我当时就有种死机的感觉,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该说啥。

 袁芳抱着的那个筐,好像就是放运动服的那个。我真不知道她这是在搞啥,不过她那眼神这尼玛犀利,就那么盯着我,换算成光能杀死我好几遍。

 对了,那个大雨怎么没出来?

 我憋了半天才给自己重启,支支吾吾地说:"经、经理,你先忙着,我、我走了啊。"转身就想溜,袁芳一下子拽住了我的脖领子。

 我特别不理解,这尼玛也不是偷情被抓你激动个线!

 "唐磊,今天你听到的、看到的还有做到的,一律不准说出去!"

 这是袁芳说过的最有命令口气的话,那意思是我要说出去可不是开除而是要我的命!

 我啄米似的点着头:"经理你放心,我这人睡一觉记忆就全清空了。"

 袁芳抱紧那个筐,又盯着我看了一会儿,这才转身回去。

 我看到办公室里的确点着蜡烛,但真的没有第二个人了。

 如果说以前我对袁芳的敬畏来自物理伤害,今天绝是魔法伤害,我调头跑出了公司,连电梯都没敢等直接跑下了楼。

 跑到楼下,我靠着一个电线杆子大口大口地着气。歇了一会儿,我才想起手里攥着的‮机手‬,我一看有些捉急:通话三十秒?我刚才按了接听键吗?我!朱罗岂不是都听见了?

 我赶紧给她回拨过去,等了老半天她才接:"你刚才忙啥呢?"我说没忙啥,奇怪的是她也没接着问,反而笑了:"今天你约,该怎么惩罚你?"

 "是该罚!清十大酷刑你随便用!"我一听这妹子还是给了我机会,绝对不能再犯错了。

 "这样,你送我花让我开心开心吧。"

 "没问题,送到哪儿?"我特么有种败部复活的感觉。

 "城西李家洼20号,到了call我。"朱罗说完地址就挂了。我赶紧拦了辆出租车,来到一家花店。我问店主多少朵红玫瑰代表道歉,她说越多越好。我这问题就不该问,我掏出钱包算了算,留下打车的钱剩下的软妹币全都买了花,一共是60朵红玫瑰配上了天星。

 捧着花我又上了辆出租车,直奔城西李家洼。司机看看我问:"哥们儿你是要表白啊?"我说是认罪伏法,司机笑了笑:"你们这些小年轻净整些不实惠的。"

 大约开了半个多小时,李家洼20号到了,这地方我以前没来过,一开车门我就傻眼了:这尼玛就是一片荒地啊,没什么居民区,只有几排小平房,朱罗就住这儿?

 我马上打电话给她:"我到了,你家的具体位置在哪儿?"

 "往东再走500米。"

 我靠,早知道还有500米我下个车,不过我一想这可能是妹子试试我的诚意。于是我憋着小激动捧着花往前走,可走了一会儿我就不激动了,这地儿咋一个人都没有,静得吓人。

 我忽然想起了我们这儿的一套俗语:"城北的店铺城东的路,城南的别墅城西的墓。"城北商业街多,城东路多道宽,城南别墅多,城西有块坟岗子。尼玛,说的不是这儿吧?

 我咽了口唾沫,心有点虚,不过又一转念觉得不该怕:昨晚锅炉房哥都闯了,这算个球!我胆子又恢复了点儿,嘴里哼着小曲继续走,脑子里琢磨着一会儿见了朱罗怎么把她推倒。

 走了大概有400多米,我感觉不对劲儿:这地儿更特么偏了,朱罗可能住这儿?我又掏出‮机手‬打给她:"我快到了,咋还没看着你?"

 "等我一下,马上到。"她说完就挂了。

 我又往前走了一段,然后点开‮机手‬的地图软件一算,差不多是500米。

 我在原地站着,站了一会儿就觉得这小风嗖嗖地往我身上窜,好像要拿我取暖。我打了个嚏,又来一拨风,吹得我哆嗦了两下。

 "真几把冷啊!"虽然刚过盛夏,可这李家洼也不能这么冷啊?我捧着玫瑰花转圈走着,抬头看看天觉得反常:一颗星星也看不见,月亮也不知道藏哪儿去了,整个天空就像口倒扣的黑锅,把我傻了吧唧地憋里边了。

 我就这么苦等了快十分钟,周围还是一个人影都看不着,她不会说错地方了吧?

 一股小凉风鬼鬼祟祟地窜到我身上,我又哆嗦上了,无意中一低头,眼球子当时就定住了!

 我艹,这花儿怎么打蔫了?

 刚才还娇似火的玫瑰,现在全尼玛皱巴巴的,有几个还掉了叶子,就连那天星也萎缩成了枯巴巴的小砂砾。这蔫得也太快了吧!

 我不能再等了,又打给朱罗,可是呼叫了半天她都不接。我擦,她不是在涮我吧?

 我刚把‮机手‬揣进兜里,忽然感觉后背一阵发凉,我还没反应过来是咋回事,有人从后面抱住了我!

 我回头一看,是一个女人。但是她低着头,我也看不清她的脸。在荒郊野外的,我以为朱罗来了。

 "你咋才出来,我都冻成狗了!"我埋怨着她,想转过身亲她,可她不让,一个劲儿地搂着我,越搂越紧,我的小心脏也开始狂跳起来,跳着跳着,我觉得不对劲儿:这尼玛怎么越来越紧没个头了!

 "哗啦"一声,我手里的玫瑰花全都掉在了地上,我用余光一看,我的个天,这些花就像是被瞬间风干了,全尼玛碎成了粉末!

 我想让她放开我,可她的两条胳膊抱得特别紧,像是蟒蛇身一样,憋得我不上气,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回可特么是一点儿‮趣情‬都没了。丢人的是,我发现自己居然挣脱不了她,我的胳膊被箍得发麻,快没知觉了。

 "你、撒、开。。。"这仨字硬是从我的嗓子眼里挤出来的,可刚说出口就被一阵小风吹跑了。紧接着,我就感觉自己好像长高了,低头一瞧,我的两条腿已经悬空——她把我抱了起来!

 打死我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个剧情!当我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朱罗突然叫了一声:"你是谁?走开!"我一听这绝不是在跟我说话,我扫了一圈,没看见什么人。

 "快滚!没你的事儿!"朱罗又怒吼起来,好像真撞见了什么东西。也就是在这会儿,我感觉她胳膊上的力气变小了,我猛地发力,终于从她的蛇抱中挣脱出来。

 我口疼得厉害,一边咳嗽一边踉跄着后退,我感觉再有十秒我特么就真被箍死了。

 这时,我发现朱罗在愣愣地盯着我,看得我心里发。这妹子是咋的了?刚才真是她在抱我?

 "你刚才那么用劲干嘛?差点勒死我!"我一股坐在了地上。

 她喃喃地说:"想不到还有一个。"

 "什么还有一个?"我四处瞅了瞅,"你家就住这儿?"

 她不说话,还是那么愣愣地盯着我,开始我以为是在看我,但是后来我发现,她的视线是落在我背后的!我回头一看,啥也没有啊。

 "喂!"我站起来,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花呢?"朱罗收回了那怪异的目光,冷冰冰地问。

 我低头看了看,那些玫瑰连渣都不剩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没有花就没有诚意,再见。"朱罗说完就要走。

 我一把拉住她:"花我真买了,可是到这儿以后就冻死了,刚才风一吹都没了。"

 她有些不高兴:"花儿都护不住,你还能干嘛?"我赶紧攥住了她的手:"我对你的真心,月可鉴!"说完这话我看了看天,这尼玛俩证人都不在啊。

 "我问你,你喜欢我么?"朱罗忽然盯着我问了这么一句。

 我还能咋说:"废话,不喜欢谁像个傻比似的大晚上跑这儿来?"

 "那你陪我做一件事吧。"

 "啥事儿?"我来了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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